老绿在沙漠里找红花

☆我是个孤独的个体,有幸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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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选手☆

☆高敏感低社交☆
☆主承花☆

【蝎迪】你走之后

★原作向,人物属于火影,OOC属于我,小学生文笔请见谅。

★时间点大概处于蝎死之后,两人的感情没有挑明,但融入了自己各种脑补。

★这篇是初中时脑补到的一个片段,一直到大学才写完,产粮无能的人很怕OOC,所以写了很久。

★嗯,不知道说啥,但希望食用愉快。



        一天。

        没有低哑焦急的催促,迪达拉的房间异常安静。

        迪达拉揉着睡乱了的长发,打着哈欠走出自己的房间,扬声喊道:“蝎老兄,我出去……呃……”

       对面的房间敞开着门,房内的摆设整整齐齐的,一如蝎干练急躁的风格。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就斜斜地闯进常年阴暗的房间,灰尘随着迪达拉的走进跳跃着,在阳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整个房间看起来暖暖的,连平时角落里那些废弃的傀儡残肢都染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房内一片寂静。整洁的房间像是主人临走收拾并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迪达拉一瞬间有点恍惚。

        他每次缠着蝎进入蝎的房间,而房间总是阴暗得不像话。迪达拉问过蝎为什么不把房间弄得亮一点,蝎说,暗一点不会被别人看清自己。那个时候的迪达拉搞不清蝎那种语气到底是玩笑话应付他还是蝎真心流露,于是还是小孩子的迪达拉也只是撇撇嘴,心想着叛忍里什么怪人都有。

        如今,他才发现他从来没有看清过蝎的房间,也从来没有看明白蝎,更想不通蝎为什么会栽在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少女手上。

        打断迪达拉发呆的是阿飞的敲门声和大声地呼唤,他去开了门。

        戴着面具的新搭档站在门外,抱着比人高的箱子摇摇晃晃的。迪达拉一阵无语,果然叛忍里什么怪人都有。

        新搭档一边聒噪地说着话一边把自己的行李搬进蝎的房间,并想要清走蝎的个人物品,而他感觉到了背后明显的视线盯着他,他转过来看向迪达拉。

        “那个……你住在我隔壁的空房里吧,嗯……”迪达拉少见的略艰涩地说。

        阿飞听完也就随意地挤兑几句,便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迪达拉低头看着双手上微红的缝痕,角都给他缝合的伤口还在叫嚣不停地作痛,提醒着他,旧搭档死亡的事实。

        而他的新搭档,这个吵闹的家伙。他不习惯。

        ……

        夏日的风吹起窗帘,树叶的光斑映在蝎不久前新换的木地板上,窗外交错纵横的枝桠成束成束地切割着阳光,玻璃窗将阳光折射成安静的模样,光影移动着,仿佛情人依偎的轮廓,是在絮絮低语着什么。阴影中的青年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黄色的长发遮住了眼,看不清表情。

        过了很久很久,阳光终于撤出了房间,青年起身,抬起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离开了房间,虚掩上门。




        一个月。

        迪达拉和阿飞出了一次任务,任务虽然不困难,但还是因为俩人配合不够默契挂了点彩。

        迪达拉抱怨起阿飞不如蝎,阿飞便还嘴,一言不合,两人又免不了一场幼儿园小朋友似的干架。

        回住处的路上,阿飞声音冷静的,没有他平日里的戏谑:“不要沉溺在蝎老兄的死里了,你看起来真悲伤。”

        听到这话,迪达拉愣了下,但还是强烈反对道:“我哪里悲伤了!”

        “迪达拉前辈,别狡辩了哟,你看你的眼神每次提到蝎前辈都那么深沉。不过没关系,我会代替蝎前辈好好爱你,你不要……啊迪达拉前辈松手松手啊!痛痛痛!”

        “快闭嘴吧你,嗯!”

        一路争吵着回到了他们的住所。迪达拉翻找着医药箱却始终找不到绷带,或许是忘了买新的。

        他便问阿飞要绷带。谁知他那搭档跑进蝎的房间,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不一会儿,阿飞便跑出来,手里拿着新的绷带挥舞着。

        真奇怪,蝎老兄应该从来不用绷带的啊……他觉得奇怪,刚想开口问,就被阿飞贱兮兮的话语阻断了:“蝎前辈的新绷带,迪达拉前辈想要吗?想要就来求我啊!”

        “你这家伙,给我,嗯!”迪达拉冲了过去,夺了绷带,顺手敲了下阿飞的头,满意地听见哀嚎,心情很好地哼哼着,又伸手拿了药物棉签等。

        黄发青年走进浴室,放下手中的东西,脱下晓袍,解下发带,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已经21岁了却仍然是一张嫩嫩的娃娃脸,水滴状的眼睛更添稚气,因睡眠质量不好还起了黑眼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迪达拉猛地伸手,扒开眼皮,观察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瞳仁,蓝色的眼珠,眼神很自然,并无异样,他松了口气。

        迪达拉把受伤的胳膊附近的衣物剪开,不算很深的伤口,但切口还是挺整齐漂亮的,他盯着伤口好一阵子没有动作。他拿了棉花往酒精里沾了沾,捏起浸了酒精的棉花涂抹伤口附近。

        脑内浮现一个少年的声音,阴沉而华贵的声音,嘲笑道:“人类的身体真麻烦。”

        “那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想变成傀儡,嗯!”本来低头搽着药迪达拉,抬起头,孩子气地瞪大眼睛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哼。”侧蝎侧身靠着浴室门,瞟了迪达拉一眼。

        “蝎老兄……你怎么不穿傀儡……”仿佛被震摄到一般,迪达拉眼神直直地说。    

        蝎转过身,走近呆呆看着他的小孩,勾起嘴角,阴阴地笑起来:“你有意见?”  

        “不,我想说……”被茶色的眼睛直视,看得见他如玉一般细腻的皮肤,白得透明,迪达拉像是被迷了心智,觉得自己的视线怎么也移不开,“你不穿傀儡的样子真好看,我都不想和你吵架了,嗯。”  
                  
        听到这样的回答,蝎也愣了一愣,旋即很开心似的笑出声,盯着迪达拉的眼睛,伸手摸上仰着的面庞,压低嗓音说道:“那,小鬼,你该承认了吧,永恒才是艺术。”  
                     
        “嗯,是……”脸上冰凉的温度和眼前精致的脸,迪达拉呢喃着应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从梦中惊醒般慌慌张张地否认,“诶不对不对,只有这点,我是绝对不能让步的,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笑得这么开心,往日的阴翳一扫而空,眉目间洋溢着喜悦,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在享受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的青年。笑声让迪达拉觉得局促,但又忍不住看向那人,那么美,像艺术品般。

        “蝎老兄,你不要笑啦……嗯……刚才不算,我没有承认啦……”最终还是低下头,耳朵红红地继续搽着药酒。           
        
        伤口一阵疼痛,迪达拉才发现自己将棉花用力地戳在伤口上,他抬头看浴室的门口,哪里有什么美好的青年,受伤的手却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绷带。 

         “前辈啊,你在这发什么呆?绷带呢?” 阿飞凑到跟前,晃来晃去。                   

         “用完了,嗯。”不着痕迹地将绷带藏在身上,迪达拉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也只是单纯的想这么做。    
 
         “明明是新的就用完啦?前辈你拉肚子,拿去擦屁股了吗?”得到的是脱线的提问。     

         “你才擦屁股呢,滚滚滚滚滚。”迪达拉不耐烦地把人赶出浴室,“碰”地关上浴室门。

        迪达拉拧开水龙头,往浴桶里放水。将上衣脱去,露出精瘦的腰线,拉住裤腰,动作却停住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把刚藏在口袋里的绷带拿了出来放在衣服堆旁。

        他褪去全身的衣物,看着水奔腾地流出,竟发起呆来。

        直到水从浴桶里“哗哗”地流出,冲刷着地板,他慌忙地关上水龙头,然后踩进浴桶里,随着他的动作,透明的水顺浴桶边流下,像极了无法控制的眼泪。

        他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

        混战过后,被肆虐的森林是无数次记忆中熟悉的样子。

        好痛啊,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又怎么能比得过敌人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带给他的刺痛,明明那么狼狈,但还是有着那不可一世的视线。愤怒地咆哮,几乎是一瞬间作出的决定,为了他的艺术,没有丝毫的犹豫。

        拆着线的恍惚间,他想起了蝎,想起了蝎死去的场景。如同白玉的脸被打碎,眼睛也早已失去光亮,完全失去了他的艺术的蝎静静地躺在那里。被两个与蝎长得极为相似的傀儡贯穿了心脏。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赤砂之蝎,他想嘲笑他,但嘴角一上扬,却又很快地撇下了。他一瞬间有很多话想要对那个人说,但是话多如他,却一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当他发现自己在此站立多时,尝到浓浓的血腥味。

        他现在在这里,在同样是最后一战的战场上想起来了,在蝎走了那么久之后,他一直无法习惯蝎从他的生命里剥离。生活中的各种细节,无不存在着蝎留下来的痕迹,一触碰,便盛大得无法收回。不,不止是生活中,他的心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着许多蝎的痕迹。可是有再多的话想要说,蝎也已经不在了,可是当情感还未理顺,自己却也将不在。

        他咆哮着,带着癫狂的执念,意识消逝于巨大的爆炸中。

        你临死前,也是看见这样的光景吗……真美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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