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绿在沙漠里找红花

☆我是个孤独的个体,有幸遇见你☆
☆好的坏的都是自己☆
☆OOC选手☆

☆高敏感低社交☆
☆主承花☆

【承花】不期而遇


*原作向,生存院有,已婚太郎有,OOC有。




远处还是漫无边际的沙漠,一有风便吹得快速地变形着,流动着的沙海。因为是沙漠中的城市,依赖那么一点水源而生,是黄色的。太阳被低矮的楼房阻挡,却仍能把天幕映得发亮。阳光撒在街道上,却已经渐渐地失去了表面看上去的温暖,街道是昏黄的。散乱的棚子和叫嚷的摊贩,水果滚落在地上被来往的人踩成了烂泥,种姓低微的贫民遍布街道,走着站着或躺着,穿着破旧的衣服,人群是米黄的。

而在这色调相近的和谐中,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休闲套装走在街道边,他停留在摊贩前,扫视着不同的摊贩,走近一家,目光在一片红色通透的玉石首饰微微停滞又看了下去。他像是一个专注地为妻子挑礼物的好丈夫一样,看得很仔细,以至于身边站来了一个人他都没察觉。

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和店老板沟通着。承太郎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当他抬眼看了眼对方,眼神却直了——惹眼的红发略随意地扎在脑后,比他矮了近一个头的高度,熟悉又陌生的五官轮廓。

承太郎张口,声音万分艰涩地挠着喉咙,但最后却像是卡带的老旧录音机,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他的手被那人抬起来的手猛地打到,承太郎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那人的手腕附近,那人摸了下自己的手腕并上下打量了一下承太郎,说了句“sorry”,递给店主钱买走了一个首饰。

承太郎没有在意那人说了什么,他的面部表情紧绷,盯着那人没有任何伤痕的脸颊,白得有点不健康的皮肤,略清瘦的身材以及没有戴耳饰的耳垂。

那人对上了承太郎的眼神,礼貌地笑了笑,扭头就走。

承太郎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在一辆汽车开过之后,那背影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印度这个宗教色彩浓重的地方给他的一个幻象。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压低了帽檐。

 

承太郎抱了几本书,从图书馆的拐角走出来,扫了眼可坐的位置。当他的目光看到一个发色令人注目的男人时,他的脚步明显地顿了顿,便径直地走过去。见有人走过来,红发男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对方,看清来者后他的瞳孔微微缩小,眼睛也不自觉地一瞬间睁大却又很快的恢复原样,嘴唇发白地颤抖着。

承太郎用英语询问着自己可否在此坐下,得到对方的点头和努力牵动嘴角的一个微笑,拖出红发男人对面的椅子坐下。

离拐角处最近的桌子,一个白得毫无血色的男人,鼻梁上架着无框厚厚的眼镜,红色的头发更衬得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他看似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但坐姿却很僵硬,甚至没怎么动过。

而坐在对面那男人,随意的伸着他那修长结实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桌子上的书。看一会儿书,便抬眼看着对面的红发男人,目光直接,毫无躲闪之意。

或许就是他呢,不可能,但如果呢……空调的温度太低,承太郎倦了,发呆中迷糊地 想着。

他放出了白金之星,下巴朝红发男子身边的空位置抬了抬,高大的替身缩进狭窄的位置上,不小心地碰动了椅子。红发男人仍安静地低头看书,直着他偏瘦的脖颈。

白金之星一脸淡定地和他的主人一样盯着红发男人,为了测试红发男人是否能看见自己,白金之星甚至“略略略”地吐起了舌头。这种行为马上遭到主人的凌厉眼神的制止。红发男人抖了一下,白金之星和他的主人迅速被吸引,却还是看到那个男人淡定地看着书,咳嗽了几声。白金之星有点不满地双手交叉抱胸。

训狗似的,承太郎无奈地收回了替身,决定亲自试试,低沉的声音响起:“花、京、院。”

红发男人没理他。

“花、京、院。”

“……”

“花、京、院。”

红发男人抬眼瞪了下承太郎,出声制止道:“这里是图书馆,请您小声点。”

用的是日文回应,而且神态竟然与记忆中的人并无二异。承太郎愣住了,呢喃道:“你是……花京院典……”

“我不是,我不认识您,也不知道您说的人是谁,”红发男人低着头打断了他,语速很快,“而且这位先生,您刚就一直盯着我了,这让我很不舒服请您停止这种行为。”

沉默了好一阵子,承太郎再度开口,“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你很像我的一个很年轻就去世了的朋友——我只是,太想他了。”

红发男人听闻此话,咬了咬自己淡色的嘴唇,抬起头,对上了承太郎绿莹莹的眼睛。那双眼睛真诚而晶亮,深沉而坚定,像是有天上的星尘落入眼底,与那通透深邃的绿玛瑙揉碎了融合在一起。他浑身一震,呆了几秒后唰地起身,匆匆收拾东西,已是离开之意。

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真是够了。”

 

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但时间是唯一的,所以在同一时刻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一样的,学生平凡地上课,上班族一如既往地工作,无业游民依旧无所事事。而自从承太郎成为替身使者以来,他的每一天都过得比其他人要惊险,包括现在他单手扒拉着被敌人炸毁的大桥的半截钢筋上的情况,几近跌落。

当他想唤出白金之星把他拉上去时,他听见了有人像是在叫他的名字,声音急切而惊慌。从远处飘来听得不真切,但却让承太郎想起了自己的十代,还是个未长大成熟的小孩,被人担心着。

恍神间,那声音飞快地奔来,附带着喘得急了的呼吸,在断裂的桥边停住。他看过去,红发凌乱,神情慌张的男人喊着他的名字。男人见到他愣在危险的处境,急急地冲过来,并趴在边上,脸颊上的汗渍泛着光和随着喘息的节奏迎面而来的热气,但是握住承太郎手却很瘦很冰凉。他借力站上了地面,因重心不稳,扶了一把男人细瘦的腰。

“花京院。”不容置疑的语气。

“嗯……对,是我……哈……”花京院弯下腰扶住自己的膝盖,喘气抬头看着承太郎,嘴角扯出了弧度。

等花京院的气息趋于平常,他们简单地交流了下意见,渐渐地走下桥。

晚上依旧炎热潮湿,花京院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走在前面,承太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走在他的身后。仿佛刚刚的近距离接触是不存在的,担心焦急都是假的,沉默与安静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沟通的桥梁,压抑隐秘却又都在无言之中。

“不问我点什么吗?”花京院终于开口了。

承太郎的视线追随着前面那个站定转过来的人,并上前了几步停住,两人的距离变近了。

河边的微光不至于驱散掉所有的黑暗,他们的眼睛里亮着幽幽的光,像是在相互映照交织,明明灭灭。他最后吐出来的寥寥数语:“你还活着。”淡淡地笑了。

花京院也笑了,指指自己的腰腹,仿佛从一句陈述句里听出了疑问似的说道:“这里应该是紧急关头法皇替我补救回来的,但是后来它却消失了,现在换上了人造器官。我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年,父母那段时间便像个控制狂,勒令我以后不能再和你们接触。这两年,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们放我出来透风。”

他静静地听着花京院讲话,看着那个人一张一合吐出许多的字的薄唇,在他的注视下不自在地别过脸的躲躲闪闪的神情和暴露主人内心世界的微红的耳尖。一点都没有变,他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着“对不起”。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错,”花京院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转身往前慢慢地走,“认识你们,加入你们,还有喜欢你……我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

承太郎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人。他的目光变得不那么锐利冷硬,甚至可以说是携着一丝温柔,仿佛陷入了回忆。

花京院走到前面不远处的沙丘上坐下,向承太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坐。

他们并列着坐在沙丘上聊天,像多年以前那样。

两个隔了许久未谋面的男人,一旦开始追忆往事,通常都能很快熟络并边聊边笑。他们也不例外,尽管很久没见面了,但是聊起旅行时候的趣事还是会笑得十分开心。花京院看着面前一向以冷面强大无敌著称的男人,笑起来还是很孩子气,仿佛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痕迹。

他说起徐伦一开始出生丑得跟皱皮猴一样,才想起自己没和花京院说自己结婚了,没想到对方却说:“那她现在一定很可爱。”

“……对了我没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对方是……”

“嘘,我知道。”花京院弯腰慢慢凑近承太郎,承太郎觉得自己应该躲开的,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那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对方亲了一下,不过与其说是被亲了一下,不如说是被柔软干燥的嘴唇蹭了一下。

当他意识到自己摸着脸颊时,花京院已经在一旁捂住了嘴,用尽力气地大笑,笑得腰直不起来,眼角也带上泪光。承太郎只好把手放回去,尴尬得抬头看天,甚至想翻个白眼。

花京院笑累了,渐渐地收敛了笑容:“我更明白回不到从前。”

他转头看向花京院,看那个红发男人平静的眉眼。

“这是送给你妻子的礼物,请转达我不能亲自交给她的歉意和遗憾——最后希望你幸福快乐,再见。”花京院从沙丘上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远。

他看到了最后告别时深藏在平静的眉眼间的落寞。

他没有跟上,只是收好了放在他怀中的首饰盒。





【FIN】

叨叨几句:感觉根本没有写两个人在一起的戏码,更像是站在原作的基本设定上对他们之间的故事的脑补。私设一大堆,病理我也不太了解,各种bug,文笔和小学生一样,标题也是写完之后随便想的。谢谢能看到这里的朋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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